当霞光穿过山门的瞬间,我心中一阵悸动。一直遵循着:看山,远观为宜。这次,身在此山中,别有一番新气象。我感觉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助我。夜宿小草坝。老贾有些小激动,几个人干掉半坛包谷烧,外加一大盆天麻炖乌骨鸡,无论老男人,还是小鲜肉,都吃饱喝足,肚子里,一半是酒,一半是鸡汤。就住在半山腰。白雾弥漫山林,寒意侵骨,满地灌木已被雾淞覆盖。我问:明日几点起床?傅董说:睡到自然醒吧!一日之内,长途奔袭上千里...
11月,正是小草坝收挖冬麻的时候,我们跟着老贾回故乡。老贾当过兵,上过越南战场。走路生风,说话总带着当年的豪气:“我是土生土长的小草坝人,周周围围种天麻的乡里乡亲都和我沾着亲、带着故。”小草坝的天麻自古有名气。老贾是小草坝做天麻生意最早的人。据说真的小草坝天麻,一年产量也不过五、六百吨,老贾一人经手的量就占了十分之一。走在马路上,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。快走到小镇子的尽头了,眼见一座三层的土坯房...
第一次接触天麻这个词,我还不到10岁。那年,父亲得了一场大病,母亲四处托人,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变卖,才买到天麻。当时的我,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跟干红薯一般的东西,为什么需要这么大费周章? 成年之后,得知天麻又叫定风草,对头痛、头晕、记忆力减退和老年痴呆特别有效。父亲得的是心脏病,并不对症,但天麻成为了母亲表达情感的载体。每年冬春季节,母亲总会想方设法,用天麻炖一只土鸡,给父亲补身...